小道姑沉了半晌这才开口说了句：“前两年的时候跟着师兄们来给祖师上香，我也见过，就是不知道是谁……”
陈长生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他不出名，早年就是个在青山城里开茶摊的老头。”
“哦。”
陈长生舒了口气，说着又多倒了些酒。
小道姑就这么瞧着那青衫先生蹲在坟前，瞧着那小山包心里好像有许多话要讲，但却又是一语不发。
小道姑想了想，说道：“我也会想爹爹和娘亲。”
陈长生听后愣了愣，点了点头。
小道姑抿了抿唇，目光无措之间，却又开口问道：“怎么死的？”
他伸手将王莺莺的头发撩了过去，说道：“就怪大爷我来的太晚了，怪我……”
她此刻什么话都已听不进去了。
“乖，不哭。”
陈长生轻拍着她的后背，一下一下的，力道很轻。
酒一口一口的喝着。
“仇人都死光了，死绝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
小道姑心里触了一下，目光看着他，不知该如何开口了。
陈长生便在一旁陪着，也不打扰她。
王家父子会平安在世，不会有疫病夺人性命，也不会有兵匪污害良人，王莺莺也能平平安安的长大，眼中也不会长含仇恨。
她才多大啊，却吃了这么多苦。
“你真是我大爷吗。”
“也是，青仙观到底是道门正统，不至于会饿着弟子，吃饱饭还是容易。”
她轻声呼着气，在这雨后烟雨朦胧之中，她更是瞧不见那青山城了。
“穷酸？”
慢慢的，陈长生醉倒在了这坟前。
说着她便哭了起来，眼泪水不停的掉。
心里的不甘未曾抹去，更是在一瞬间就变得空落落的，好似没了目标，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一般。
还有娘亲。
陈长生道：“真的，大爷不骗人。”
陈长生思索了片刻，想了想后道：“我与你太爷爷是故友，后来才认识你爷爷跟爹娘，辈分太远了，陈某也不清楚该怎么喊，你若不嫌弃，便叫我声大爷如何？”
陈长生道：“若是那些仇人，都已经死了呢？”
陈长生问道：“有想过报仇吗？”
他也没有开口阻拦。
到底只是一说，她也不认得此人，又怎信得过呢。
对于这世道的不甘，以及那一份无法言说的孤独。
小道姑低下了头来，忽的呼吸急促了几分。
“不骗你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她相信这是真的，但却没有那大仇得报的喜悦。
陈长生瞧着她一步步往那观里走去。
陈长生半蹲下来，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，说道：“那群人已经死了！当初陷害你爹娘的人尸骨都未曾留下，虽然这群人未曾死在我们的手里，但他们也算是罪有应得，父辈的在天之灵也会得以安息，王莺莺，莫要难过。”
“大爷。”
许久过后，抽泣声小了许多。
王莺莺的抽泣声不停。
她头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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